余缪

兴趣广泛,产粮混乱

迷魂待招【12】

🙆高亮!


       晏安宫。


  城南纵火的案子本就已经是证据确凿,没什么好分辨的,萧定权只听说这日昏定之前赵王被召去晏安宫,不知道陛下说了什么,只知道赵王走的时候脸色不怎么好看。

  萧定权心里摸不清情况,却在昏定的时候正在晏安宫前碰到了皇后正从晏安宫离开。

  他向来对中宫是连面子都不屑于做的,皇后也知道萧定权对自己是什么态度,故而一照面两人就都心照不宣,太子不见礼,皇后亦不强求。

  “三郎是来昏定的吗?”皇后问道。

  萧定权边走边搭话敷衍:“正是。”

  皇后却在擦肩而过的时候径直跌坐在萧定权腿边,突然哭喊道:“太子殿下若是恨我,便冲我来,为什么要陷害五郎啊,他才多大!”

  萧定权一时无措,心里厌恶一个眼神都不想给她,却只能往后退几步,却不想皇后竟然还冲他挪了几步,真是一点体面都不顾。

  那厢却已经惊动了萧睿鉴从内殿出来,正看见这么一个场景。

  太子揣手端立,皇后匍匐痛哭。

  

  “皇后,这是连体面都不要了吗!”萧睿鉴一甩袖子吩咐陈瑾:“送皇后回去,着人禁足!”

  

  “臣恭请圣安,臣请问,圣躬安和否?”

  萧定权礼数一丝不苟,想着快点逃离晏安宫这个是非之地,鬼知道这火会不会有莫名其妙烧到自己头上来。

  “还没被你们气死。”

  萧睿鉴正在看案卷,挑出来萧定楷的窗课和那份手书研究许久,心知肚明那事可能是皇后他们干的,但这手书明显不是萧定楷亲自写的,方才问他也是绝不承认有这份手书。

  “臣惶恐。”

  萧定权以头呛地,这事情之前顾逢恩已经跟他嘱咐过,若是陛下问起或有所怀疑,千万不要辩解,只管哭就是,哭的越委屈越好,这事上萧定权是受了大委屈的,一份手书的真假对这件事和萧定楷有没有的关系,有多大的影响,都不算什么,有没有这份手书他都逃不了嫌疑。

  陛下让殿帅去宫正司调查,还将太子挪去晏安宫休养,就已经是对他们母子不满,这次虽然不可能致他们于死地,但陛下一定也不会再为难殿下,他萧定楷下月便要离京,我们只要他们这段时间不能再不能兴风作浪就足够。

  

  “太子没有什么要说的吗?”萧睿鉴起身走到萧定权面前。

  可萧定权却依旧跪趴在地上一句话不说,只能看到上下起伏的肩膀像是哭的很伤心。

  萧睿鉴有点无奈,只能又开口问道:“太子……”

  萧定权深知这样下去怕是天子又会动怒,心里一阵恐惧的念头闪过,迅速起身抱住萧睿鉴的大腿,整个人埋在萧睿鉴的腿边喃喃的哭诉:“爹爹,臣害怕,娘、妹妹、舅舅都不在了,臣只剩下爹爹和逢恩了,爹爹,儿真的害怕……,爹爹……”

  被猛的抱住的萧睿鉴下意识的想要把萧定权推开,却听到他喃喃的话,心里顿时一软,原本举起的手也慢慢放了下来,他害怕,是啊,这个孩子现在还有什么,这是他萧家的太子,不是顾家的了……

  

  “行了,顾逢恩也不教你点好,都做父亲的人了,还是这么不懂事。”萧睿鉴嘴上嗔怪,却是在萧定权看不到的地方偷笑:“赵王下月冠礼就在宫里办吧,朕已经给他挑了吏部张侍郎的长女公子,下月就会让他之藩,回去告诉顾逢恩,让他准备准备,这几日就把御史中丞何士钊的次女公子娶回去。”

  “爹爹?”萧定权抬头,泪眼朦胧看不清萧睿鉴,可还是不明白为什么萧睿鉴又会下了这样的决定,不是明明说了他不会同意的吗?

  “你叔祖好说歹说何士钊才点了头,大宗正的面子朕也不好驳,你们若洁身自好不生事端,娶谁,对他都没有影响,怎么你不愿意?”萧睿鉴板起脸坐回去。

  “臣不敢。”

  “回去吧,陈瑾,给太子拿个手巾,擦擦眼泪,多大人了。”

  

  “陛下,为何又许了这门亲事呢?”李重夔不明白。

  “毕竟大宗正盛情难却,赵王一走,皇后就是徒有虚名,朝中太子必成党权,顾家虽然现在这样,难保不会有复起,朕之前怎么就忘了,御史中丞可是何士钊,何士钊什么人?也该有个人管着顾逢恩了,挺好!”

  萧睿鉴之前一心想这御史台不能也跟太子扯上关系,却忘了御史中丞何士钊的为人,这若是日后顾逢恩有什么不安分之处,恐怕这何士钊会第一个出来大义灭亲。

  至于太子,萧睿鉴认为自己足够掌握,最起码,像是自己的儿子了。

  

  三日后宫中接连传出的几道圣旨让朝中上下为之一震。

  一是城南纵火事,实查为赵王府一长史所为,私印亦是偷盗,赵王监管不力罚奉三年。

  为此御史台请彻查处置赵王的奏疏差点淹了中书省,最后不了了之。

  二是册封礼部侍郎长女为赵王妃,赵王婚礼后离京之藩。

  三是为定国公顾逢恩赐婚,婚配御史中丞次女公子。

  这样一来,朝中上下都说,天子怕是开始在为太子殿下扫除障碍了, 恐怕离废后的日子不远了。

  

  

  *

 

  延祚宫。

  此番赵王冠礼算是办的冷冷清清,毕竟是中宫之子,如此却也不合规矩,索性的是晚上家宴天子总是具服出席了。

  萧定权本不想去懿德宫,可天子都去了,他若是不去就难免有些不合规矩,直到懿德宫被大宗正拉着念叨了快半个时辰,才终于借酒醉回了他的延祚宫。

  太子妃谢氏不是他心爱之人,两人只能算作相敬如宾,顾逢恩新婚怕被何士钊揪着错处,有几日没进宫来了,萧定权这几日都是窝在陆文昔的房内,总算是能过几天安生日子。

  

  “殿下?”陆文昔躺在萧定权身侧轻声唤道:“五大王是要走了吗?”

  “应该……”萧定权转个身看着陆文昔:“要走了吧!”

  “妾恭喜殿下。”陆文昔心里虽然对萧定楷有些说不出的愧疚,但毕竟她现在已经是太子的嫔御,就是东宫的人。

  “有什么好恭喜的,为了他顺利的走,逢恩和我可是……,诶不说了,阿琛昨日说他想要个妹妹…”萧定权起身去抱陆文昔,两人一阵嬉闹,却突然听外面太子妃和王慎语气急切的求见。

  萧定权脱了一半的衣服只好又穿了回去,让王慎进来。

  

  “这都什么时候了,你还哄着殿下在你这!”王慎一边嘴上埋怨陆文昔,一边指挥跟来的内人们给萧定权更衣。

  萧定权一脸懵逼:“王翁,怎么了?”

  “皇后薨了!”

  “什么!?”萧定权晃了一下,明明刚才皇后还盛装出席家宴,怎么就会,想到此萧定权问道:“是中毒吗?”

  王慎凑近萧定权说道:“说是喝了两口酒下去歇着,突然就病逝了,但小人听说是吞了金子!”

  “……”萧定权张张嘴没说话,心想这倒真是始料未及。

  “去告诉游鸣,本宫今夜要出宫,让他提前安排。”萧定权急忙吩咐太子妃,自己往懿德宫去,皇后崩逝,他这个太子的表面工作还是要做的集齐全的。

  “去定国公府吗?”谢氏问道。

  “去许昌平那,让顾逢恩自己想办法过去。”

  

  

  *

  

  赵王府。

  萧定楷面无表情的坐着,抬眸一眼望向角落的那碟时鱼,心想,宫里现在已经乱套了吧?

  “大王。”长和引着偷跑出来的姜尚宫来见萧定楷。

  姜尚宫上前握住萧定楷有些颤抖的手说道:“大王……”

  萧定楷吞了口口水,喉结上下动了几次,终于开口问道:“她……走的安详吗?”

  “殿下说,这是她能为大王做的最后一件事了。”

  姜尚宫避而不答,生死这种事哪里会有安详的呢。

  “那就好。”萧定楷看了一眼长和,长和会意忙端上一壶早已准备多时的酒:“姐姐,萧定楷……多谢姐姐。”

  “大王,这是?”

  “姐姐明白,控鹤,不是能去的地方。”

  姜尚宫预料到了这个结局,只有死人,才不会被人利用。

  

  

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

*皇后下线了!喜大普奔😎

*渣爹想要开始对太子好了,我能预感到等他知道杨盛和顾逢恩的关系,会有多震怒了,太子啊自求多福😭

*可怜的太子才过了几天安生日子,诶🙃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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